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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2章 DAY20(1 / 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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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主管,您知道失去挚友是种什么样的感觉吗?孤独又苦涩,很多时候我们都无能为力,只能像提前编纂好的剧本一样不停向前。”

半小时前……

X愈发觉得自已有什么事情要完成,可他不知道是什么,自已正在潜移默化中改变,这种改变能被他清晰的感知到

对职员的死亡感到麻木,认知滤网让他看不见那些残忍的画面,无法与他们共情,也就无法对那些接近崩溃的员工产生帮助——

“主管!Malkhuth把Ke带走了!您能帮帮他吗?求您了!”

“我真的快要崩溃了……Hod已经不再给我脑啡肽了…主管,我…我该怎么办?!”

“主管!Yesod他把您给我们的机器封住了!您能帮忙解决一下吗?”

“主管……”

“主管……”

……

「你说,想怀揣理想保持善意,很难吗?」

他将自已反锁在房间,侧躺在床上,房间很整洁,唯有垃圾桶那满是溢出的空铁罐,X在酒后用最后一点意识与理智洗了把脸,可简单的洗漱遮盖不了他身上散发的酒气,他用手臂遮住眼睛,仿佛周身再复杂的情况都与他无关了

「好想抗议啊…高举个牌子在走廊上游行之类的……哈哈,那肯定很滑稽……如果我拒绝工作会不会被开除?zach说的没错,垃圾一样的工作,可笑的是我以为我能坚持下去,结果还不到一个月就有了投降的想法…为什么呢?」

X慢慢了个翻身,将被子拉到自已的身上,被摊开,藏在被子下的黑色笔记本出现在他的瞳孔中

「呵呵…我差点忘了,这里的一切都他妈是场阴谋,如果不是…怎么可能?我又没有被害妄想症……」

他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怀疑,怀疑自已的能力,怀疑自已的精神,怀疑自已是否伪善,怀疑一切的真实性

“聪明人总会想得太多,然后为自已增添很多的烦恼。”

Ange温柔的声音从门外传来

“主管,我可以进来吗?”

X用被子捂住自已的头假装什么都听不见

“为了防止您出什么意外,我还是进去看看比较好。”

锁住的门开了,见躺在床上消极的X,她没有一点生气的样子,Ange走到X的床前一点点的揭下他的被子,看到的是X那张微醺‘熟睡’的脸

“我知道您并没有醉到不省人事,也知道您能够听到我说的话,能告诉我您消极的原因吗?”

X静止,保持沉默

“是要我猜吗?嗯…我认为导致您消极的原因是,那些员工总向您提出自已的各种诉求,像您这样认真负责的主管绝不可能去敷衍他们,尽心尽力的去处理他们的问题而给自已增加不必要的压力——”

“不是这样……”

X睁开了眼,生无可恋的表情让人想要投以最诚心的关切

“不是这样的…我不在乎事情有多麻烦,只要我能够完成什么都不是问题,困扰住我的是我的无能……”

“无能?您是公司有史以来最优秀的主管,怎么会无能?”

“我猜到你会这么说…Ange,在来到这里之后,我深刻的了解到自已并非全知全能,当初的我有多么自信,现在的我就有多么可悲……深陷泥潭无法自拔说的就是我这种情况吧……我算不上坚强但也绝不软弱,可面对自已无法掌握的局面…那股无力感一直纠缠着我…”

“您是指‘无法完成他们的诉求’以及‘无法保证所有人的生命’对吗?您终究是不太信任我,亦或是您把自已放在一个特别高的位置了,主管,把那些自负的情绪都抛弃掉吧,遇到您解决不了的问题,您可以大方的说‘交给Ange去做’,遇到无法保证的事您可以让他们双手合十向天祈祷,无论结果如何,那都不是您的错。”

深呼吸后X坐起身,与Ange对上视线

“那样还要我做什么?我真正应该做的是什么?我存在于这家公司的意义又是什么?”

“……您把自已的责任范围扩得太大了,实际上,您只需要保证每日的能源产量就足够了。”

明白自已无法得到想要的回答,X妥协的起身,醉酒让他有些站不稳,Ange想要搀扶被拒绝了

“如果可以,我会想要一名‘挚友’,这样我的心理或许不会这么沉重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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