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30章 顾全大局（2 / 2）

正当这时，两道佝偻的身影从不远处走来，是一位布衣老者和一位老妇人，而老妇人怀中正抱着一个瘦弱的男孩。

“无缺前辈？狗子？你们怎么来了？”

顾长青微微怔了怔，还是主动上前打了个招呼，他能感觉到对方并没有敌意，包括一旁的布衣老者。

是的没错，来者正是无缺婆婆和狗子……只是顾长青没想到会在这里遇上他们，多少有些意外。

“刚才多谢顾哥手下留情。”

无缺婆婆拱手表示感激，态度十分诚恳。

刚才顾长青的确留手了，但他并非因为红二上了年纪而心软，不过是为了一桩交易罢了。

当然，顾长青也懒得解释，反而好奇道：“难道前辈也是红雨楼的人？”

无缺婆婆点零头，又摇了摇头：“嗯，以前是，后来退出了……当初红雨楼让我来杀你，便是我最后一个任务，可惜最后失败了。”

到此处，无缺婆婆心里也是唏嘘不已。

这时，一旁的布衣老者突然开口道：“顾哥你好，老夫李布衣，大家都叫我残老人，老夫也是红雨楼的人。”

“咿咿呀呀！”

无缺婆婆怀中的狗子似乎也颇为激动，手舞足蹈的比划了几下，显得很是开心。

“狗子，好久不见。”

顾长青笑着回应，他能够感受到狗子的真情实意。

只是眼下这样的场合，似乎并不太适合叙旧。

一番寒暄之后，顾长青转问道：“二位前辈是来杀我的吗？”

“我等并无谋害之意。”

残老人摇头道：“是红二瞒着我们来的，老夫也是刚刚才知晓此事，不过此事的确和我们有关。”

随即，无缺婆婆接过话道：“顾哥，能不能饶过红二一命？他也是为了给狗子换取灵药，才会冒着生命危险来刺杀你的。”

“大姐，你们……”

红二正想开口点什么，却被无缺婆婆瞪了回去：“闭嘴！我都过了，狗子的事情老婆子自会处理，用不着你出手，这次刚才若非顾哥手下留情，你现在已经是个死人了。”

红二张了张口欲言又止，而后沉默不语。

顾长青不由怔了怔：“前辈，这到底是怎么回事？”

“事情是这样的……”

无缺婆婆犹豫了一下，还是解释道：“狗子先体弱，红二便想着用你的性命去仙门换取灵药，我知道这样不好，可他毕竟是为了狗子，所以老婆子想为他求个情。”

残老人亦道：“顾哥有何条件但无妨，老夫愿意代为赔偿。”

“……”

沉默良久，顾长青摆了摆手道：“赔偿就不用了，我本就没想过杀他。先前我打算和他做笔生意，用他的命换取当年问剑谷的情报。”

“此事自然没问题。”

无缺婆婆正色道：“当年之事，红雨楼的确有所记载。只不过顾哥知道真相又如何？难道你真想将当初参与此事的人都杀光吗？”

“嗯，能杀多少是多少。”

顾长青语气平静，却给人一种杀意滔的感觉。

无缺婆婆忍不住追问：“倘若始作俑者是当朝皇帝呢？难道你也要杀了他？”

“眼下南魏初立，正是风雨飘摇的时候，如果初武皇帝死了，国家必然四分五裂，到时候会有多少无辜之人惨死？”

“老婆子没有立场也没有资格劝你放下仇恨，但是老婆子希望你要想清楚再做决定，千万不要让自己后悔。”

无缺婆婆叹了口气，她知道顾长青心地善良，可此事牵扯极大，一旦顾长青决定报仇，后果将不堪设想。